从良渚的稻作文明到太平洋原始洞穴内的稻米
10月19日,第三届良渚论坛“实践创新:城址考古、大遗址保护与城乡协同发展”分论坛在杭州良渚国际研学中心举行。
分享良渚考古新发现
在分论坛上,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研究员王宁远分享了良渚古城反山王陵的考古新发现。
1986年,考古学家们对反山进行了第一次发掘,出土了许多保存良好的玉器。其中墓葬等级最高的12号墓中就出土了“玉琮王”。
王宁远说,过去考古学家仅将其视为一处贵族土墩墓地,如今借助“空—天—地—数”一体化范式,重新解译所有历史影像后,意外发现土墩外围环绕一座长方形院落,且同类院子在分水岭上呈串珠分布,共四五个。在1969年拍摄的锁眼卫星影片上,方框形院墙清晰可见,院内设水池等设施,规模约东西180米、南北140米。
良渚古城由不同来源的人群短期聚合而成,血缘组织向地缘社会转变,这些院落可能正是各血缘集团的“公共祖地”。
反山的最新发现有什么重要意义? 王宁远说,其一,反山与水利系统的空间关系进一步证实古城与水坝是统一规划的整体工程;其二,院墙及建筑遗迹的突破,表明反山并非单纯墓地,而可能是中国最早陵寝制度的雏形;其三,成组院落为研究良渚古城贵族社会组织、人群关系提供了关键线索——反山附近成组院落的发现,为良渚古城贵族社会组织和人群关系研究,提供了重要线索。
分享城址考古新成果
在主旨发言的第一议题,中外考古专家学者、大遗址保护管理机构代表汇聚一堂,分享了来自世界各地城址考古的成果。
江苏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副院长、研究员周润垦带来了今年江苏省无锡斗山遗址的发掘情况及马家浜文化城址勘探发掘成果。他表示,马家浜文化城址目前是长江下游地区最早的城址,其筑城理念,为理解良渚古城遗址的建筑构造提供了一个较为合理的历史依据,也为探索区域文明模式提供了一个新的佐证材料。
美国关岛大学密克罗尼西亚区域研究中心考古系教授迈克尔·托马斯·卡森则从良渚的稻作文明起头,介绍了他的新发现:良渚在5000年前已出现稻作文明。长期以来,学界普遍认为北马里亚纳群岛是太平洋地区历史时期唯一出现稻米的岛屿,但缺乏更早的实物证据。自2016年起,他的团队一直在相关遗址中寻找线索,却始终未果。直到近期,在一处原始洞穴遗址的陶器表面,他们首次通过显微分析发现了稻米化石残留。
这一发现表明,当地并未形成系统化的稻作农业,稻米更可能用于仪式或象征用途,而非日常主食,为研究太平洋地区早期文化交流与精神生活打开了新的视角。
来自世界的声音
除考古发现外,多位文化遗产保护机构代表与专家也分享了他们在遗产保护与可持续发展方面的最新探索。俄罗斯科学院考古研究院考古与遗产部研究员阿列克谢·科瓦列夫介绍了俄罗斯在考古遗址保护方面的法律体系,并呼吁建立覆盖欧亚地区的考古遗址保护公约,以推动跨区域的统一标准与协作机制。
美国北卡罗来纳大学格林斯伯勒分校生物系教授格温德林·罗宾斯·舒格提出了一个引人深思的问题:在气候变暖的未来,人类如何规划健康与生存?她认为答案或许藏在“时间”之中。考古记录不仅讲述我们来自何方,更为预测人类的未来提供了长期数据支撑。她介绍了自己的跨学科研究方法——“古病理学(Paleopathology)”,通过分析考古遗存中的环境、动物与人类健康信息,揭示社会在应对环境变化时的成败经验。
国际古迹遗址理事会(ICOMOS)国际文化旅游委员会秘书长安娜·索菲亚·丰塞卡·德·奥利维亚·布拉加分享了她关于文化遗产保护和旅游开发之间关系的思考,提出“让地方成为文化遗产旅游的核心”。
在会后,索菲亚·丰塞卡和我们聊到良渚论坛的意义,她说,文化是人类身份的重要组成部分,每个群体的文化都不同,而这种差异本身值得赞美。文化不仅属于个体,更是将人类连接在一起的桥梁,应被共同庆祝、保护与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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